李晓峰并不是不懂导师大人的意思,但是懂和愿意这么做那完全是两回事。当然,并不是某仙人有道德洁癖,某人穿越回这个时代的时候,已经把节操什么的完全抛弃了。对他来说,只要是对自己,对自己所处的利益集团有利的事情,都可以不折手段的去做。
真正让某人对此有抵触的还是他并不想在这个节骨眼离开俄国,哪怕只是往很近的瑞典走一趟,他也不乐意!1917年的11月和12月是相当关键的时间点,这两月在俄国所发生的一切,几乎就决定了这个国家未来半个世纪的政治走向。
可以说这两个月是广大野心家粉墨登场,赚政治资本的最好时光了,错过了这个时间点,某人可是要追悔莫及的。但是导师大人的命令又是不可抗拒的,至少某人现在还无法讨价还价,哪怕是不情愿,他也只能乖乖的动身。
不过某仙人并没有直接登上开往瑞典的火车或者汽轮,而是直接前往了芬兰的维堡市。不要误会,这不是某人准备消极怠工,而是这货觉得既然出国已经不可避免,那么也只能把坏事办成好事。乘着这趟出去的机会,去芬兰处理一下几家企业的相关事务,也算是为今后的发展奠定一下基础。
“所以你才不情不愿的来了?”安娜给了某仙人一双白眼,嗔怒道:“你们男人都是这号货色,吃完了抹干净嘴巴,提上裤子就走人。如果不是你们的导师强令你出国一趟。恐怕你是把我忘得干干净净了吧!”
李晓峰一阵无语。虽然安娜嗔怒的样子别有一番风情。但是他真心不是那种人,对于自己的女人他一向还是比较在意的,而这个时代又不像后世,人手一部手机,煲电话粥、**什么的可以轻而易举的以诉相思之苦。
这个年代除了写信就是打电报,用这两种蛋疼的方式进行联络,某仙人实在无法忍受。而且,这一段时间他忙得连撸管的时间都没有了。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我这不是忙嘛!过完今年就好了!”某仙人讪讪的说道。
“哼!”安娜又白了某人一眼,“知道你忙,但是麻烦你以后在百忙之中也写封信,或者发封电报过来。否则我只能认为你准备默许我红杏出墙了!”
哪怕知道安娜只是口头上抱怨两句,但某仙人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这一个多月,他全副心思的投入到革命大业中去了,对那几个跟他有关系的女人是不管不顾,怎么说都有些过份。所以他决定说两句软话,好好哄一哄对方,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安娜直接就跳过了这一茬。
“不过你来的也算正好,芬兰的一些问题。还必须由你去解决,再拖下去,不管是北方工业还是安布雷拉都不可能在明年一月份投入生产!”
谈正经事的时候,安娜身上有一种后世女强人特有的魅力,而这也是最吸引某仙人的地方,也许对所有的男人来说,都有一种恋母或者恋姐情节,能够征服一个熟女,让他们特别有成就感吧!
而某人的女人当中,也只有安娜有这样的魅力,独特的成长经历决定了这个女人相当的坚强,跟温室里的花朵一样的安妮公主和安吉丽娜比起来,她更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
所以,顿时某人先就心猿意马有打算毛手毛脚了,“说正经事呢!”安娜红着脸拍开了某人的安禄山之爪,“维堡市工会和维堡市工兵代表苏维埃一直在找我们的麻烦,给我的工作制造了相当多的障碍……”
可能有同志会很奇怪,维堡市如今还是属于芬兰的,作为一个新独立的国家,芬兰怎么也有工兵代表苏维埃呢?
其实,这一点都不值得奇怪,作为沙俄帝国曾经的附庸,虽然芬兰跟俄国不管是民族还是语言上都有极大的区别,甚至政治上也相对独立,有一点俄国特别行政区的意思。
但是,哪怕是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区别,芬兰还是深受俄国的影响,尤其是芬兰人均素质还要高于俄国,当马克思主义在整个世界都广为传播的时候,芬兰也深受影响。
尤其是在俄国的布尔什维克经过十月革命夺取政权之后,芬兰的布尔什维克也蠢蠢欲动了,而且必须要说明,芬兰的革命基础可能比俄国还好一点。在榜样的作用下,芬兰的布尔什维克们在这个月也是极其的活跃。
而且,维堡市还是一个比较大的工业城市,工人阶级的力量相当的强大,在芬兰布尔什维克的带领下,他们有打算在芬兰也复制一下俄国的模式。
当然,这其中有没有俄国布尔什维克在施加影响,那也是显而易见的。毕竟按照托洛茨基不断革命理论,俄国的革命只是杠杆,其作用是撬动全世界资产阶级的统治,将无产阶级革命发扬广发。
所以,从1917年11月开始,芬兰也出现了无产阶级革命的星星之火,工人们要求实行八小时工作制,农民要求平分全国的土地,一时间是闹得风风火火。
而不管是北方工业还是安布雷拉都是私立企业,而且还是外国企业,对于革命积极性暴涨的芬兰群众来说,将矛头对准这两家企业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不过解决这个问题,对某仙人来说并不是特别为难,之前就北方工业和安布雷拉的问题,他已经基本上跟导师大人达成了一致。导师大人为了得到急需的粮食,只能对这两家企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导师大人的权威在那里,说服芬兰的布尔什维克少找麻烦,并不是特别难。
“我会跟本地的布尔什维克党委联系的。”某仙人的爪子已经探到了安娜的大腿根部。他三心二意的说道:“很快他们就不会跟你找麻烦了!”
安娜一边“享受”某仙人带来的快感。一面恨恨的说道:“我知道你能解决他们的问题,但是跟我们找麻烦的不光是苏维埃和公会,更大的麻烦来自芬兰临时政府那边!”
新近独立的芬兰,跟俄国一样成立了临时政府,作为一个资产阶级政权,李晓峰很难想象,他们怎么会来找麻烦。
“哼!”安娜气呼呼地哼了一声,“那帮家伙说我们跟俄国的关系过于密切了。现在他们一心想讨好德国人,是迫不及待的要找我们的茬!”
这个答案让李晓峰又是一阵无语,大概是世界上所有受压迫民族的通病,他们很简单的认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芬兰人喜欢俄国的统治吗?那是绝对不喜欢的,所以他们对俄国北极熊的仇恨,很大一部分就转移到对德国人的喜爱上去了。
比如在这次世界大战中,有为数不少的芬兰人投奔德国,上前线打俄国鬼子去了。甚至在芬兰国内政坛上也弥漫着一种亲德国的情绪。在还没有获得独立的时候,就有不少政客叫嚣着要借助德国人的力量赢得民族独立,把德国人奉为救世主。
应该说。这种想法是相当天真的,从本质上说。德国人和俄国人没有任何区别,都不可能是解救被压迫民族的活雷锋。德国人之所以一直在政治上为芬兰独立说好话,不是他们多么希望看到一个民族获得解放,而只是他们单纯想跟俄国人找麻烦而已——毕竟芬兰离俄国太近了,如果芬兰人能拖俄国人的后腿,将大大的减轻他们的压力。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但是这个世界上总是有这么一群傻瓜,在芬兰独立之后,应该说俄国人和芬兰的仇恨已经大大减轻了,但是始终有一部分芬兰人觉得俄国人不值得信任(这也不是完全没道理),总觉得芬兰要想真正的赢得独立,就得狠狠的给北极熊一点颜色看看。所以,这帮傻逼有加入同盟国对俄国开战的意思。
在这种思潮下,芬兰政坛的排俄情绪是相当浓郁的,而不管是北方工业还是安布雷拉都拥有俄国背景,这么一家企业不受芬兰政治精英的待见也就非常正常了。
“你找我帮忙解决这个问题?”
一天之后,出现在赫尔辛基的某仙人找到了曼纳海姆,才一两个月没见,可是老头的变化那是相当之大,虽然看上去瘦了不少,但以前脸上的那种阴郁之色却少了很多,看来民族的独立给老头打了一针兴奋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