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弹呼啸着落到关东军士兵的头上,火光闪闪,弹片横飞,一团团硝烟升起,随后,越来越多的迫击炮和九二式步兵炮,加入了炮击关东军第九师团阻击阵地的行列,没有炮火和重武器支援的第九师团士兵,只能无助的趴在仅够遮掩身体的单兵掩体中,祈祷天照大神,炮弹不要落在自己头上。
接到前方部队报告,关东军在兴城至杨郊一线,建立阻击阵地,我部队正在进行炮击,唐秋离一愣,在这样大溃败的时候,关东军部队,还能在这么短时间,这样慌乱情况下,建立阻击阵地,关东军将领的攻防转换能力和应变能力不错啊,这也白费心思,就算是二十几万关东军部队,全部转入野战阻击,也改变不了,他要彻底击垮这支关东军重兵集团的决心。
“命令,所有炮兵部队,立即就地展开,炮击关东军防御阵地,一个小时后,我要通过这里”唐秋离简短下达命令,这就意味着,跟随部队前进的炮兵部队,在一个小时之内,要完成建立炮兵阵地,并用炮火覆盖关东军阻击阵地,为步兵继续前进打开道路的任务。
这不是个轻松的任务,开进中的炮兵部队,需要极强的应变能力,需要战士们平时刻苦的训练,接到师长命令的郑勇,立即向全体炮兵部队下达命令,疾驰的炮车,马上停下来,卸下大炮,紧张的忙碌起来,郑勇已经被唐秋离任命为**师炮兵部队指挥官兼炮兵第一旅旅长,他的第一旅,最先完成炮击准备。
在下达命令的同时,郑勇已经沟通了前线步兵指挥官的联络,一个个数据报回来,四十分钟后,第一轮炮击开始,铺天盖地而来的大口径炮弹,把在单兵掩体中的关东军士兵,高高炸上天,唐秋离满意的点点头,郑勇的动作蛮快的。
炮兵部队的大口径重炮,前沿部队的迫击炮和九二式步兵炮,心仓促间建立的日军阻击阵地倾泻的炮弹,足以毁灭炮火覆盖区域的任何生物,一个小时后,再也没有什么关东军第九师团的阻击阵地了,除了遍地弹坑,飘散的袅袅余烟,逐渐消失的硝烟,没有任何生命的痕迹。
到处是一片焦土,两万多关东军士兵充当了炮灰,成了大部分关东军士兵的救命稻草,把追兵的脚步,延缓了一个小时,第九师团师团长水原永健中将,已经不到任何存在的痕迹,他与他的两万多名士兵一起,化为东北天空中,飘荡的一缕游魂,第九师团全军覆没。
这一切,与晕头晕脑后撤的指挥官矢野音三郎中将无关,他听见身后传来猛烈的炮声,并且越来越远,疑惑的问身边的卫士:“是咱们的部队,在与支那军队交战吗?”一个卫士回答到:“指挥官阁下,可能是水原师团长的部队,”听到卫士的话,矢野音三郎的心里,竟然泛起酸溜溜的感觉,水原这家伙,怕是整个部队中,在大败之后,唯一能出彩头的人。
下午,溃败的关东军部队,已经到达锦州外围,女儿河一带,再有二十多公里,就能进入锦州城,到那时,凭借锦州的坚固城防,定能阻挡追击的支那军队,在请求总司令部派来援兵,把他们重新打出满洲去。
只要能喘一口气,事情还没有到绝望的程度,不单矢野音三郎这样想,几乎所有的关东军各级指挥官进而普通士兵,都是这样的想法,锦州,成了失魂落魄的关东军部队,唯一的希望之所在。
有一少半儿的关东军部队,已经渡过女儿河,争先恐后,那个乱劲儿,平静的大地,忽然颤抖起来,远处的地平线上,在锦州方向,升起遮天蔽日的烟尘,遮住了正午的阳光,带着一种威压,摧残神经的威压,滚滚而来,接着,传来沉雷般的闷响,敲击着每个关东军士兵已经脆弱的心。
所有的关东军士兵,都停止了动作,疑惑的着烟尘和雷声传来的方向,烟尘和沉雷越来越近,出现在关东军士兵视野里的,先是在正午的阳光下,反射着冷森森白光的马刀,如同一片钢铁森林,然后是数不清的战马,飞箭般射过来,不知道是个神经错乱的关东军士兵,尖叫一声:“支那人的骑兵”
不用他喊叫,所有的关东军部队指挥官和士兵,都到了,遮天蔽日的中国骑兵部队,正朝着他们杀过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