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一个似排长的少尉,怯生生的问道:“师长同志,在边境地区,与中**队对峙过算不算?”杭达道尔基总算到了一丝希望,连忙点头说道:“少尉同志,能与反动的中**阀部队对峙,也是一次特殊的战斗经历,当然算”一百多个外蒙古士兵,稀稀拉拉的走到队列的前面。
见这样不是办法,还是师参谋长实际经验多,总比这个就会耍嘴皮子的前政委,更了解部队的现状,连忙接过师长的话,说道:“除了在训练场上,有过射击经历的战士,全都站到前排来”这一下,呼啦出来四五千人,甭管开枪打过狍子、黄羊、沙半鸡,都算是有过实弹射击经历的老战士。
再加上今天防守突破口的部队,也算是流过血、见过大世面了,杭达道尔基费了老半天劲儿,总算组成了七千多人的突击队,任命几个团级政委做队长,分成几路,朝突破口方向包抄过去。
毫无章法的部队一出发就不顺利,师长同志亲自带队的这部分兵力,一个士兵大概因为心情紧张,不小心枪走火,打倒了前面的同伴,枪声把本来就紧张的外蒙古军士兵,吓得全都卧倒在地,混乱中,又踩伤、跌伤不少人,杭达道尔基火冒三丈,杀他的心思都有,环境不允许,用手电晃晃这个闯祸士兵的脸,把这笔账记在心里。
黑夜里,寂静无声的要塞内,这一声枪响,格外的刺耳,顺着长长的甬道传出老远,正巧,一营长段树德带领的战斗小组,正顺着黑漆漆的甬道摸过来,枪声传过来,六十多名战士,在一瞬间卧倒在地,手里的索米冲锋枪处于射击状态,连几挺捷克式轻机枪,也在瞬间找好了射击位置。
战士们屏住呼吸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段树德一挥手,一个三人侦察小组,顺着甬道往前摸过去,不一会儿,三个战士退回来,一个班长轻声告诉段树德,“营长,前面发现大批外蒙古军士兵,大约有一千多人,正好与咱们顶头碰。”
段树德一激灵,一千多人,二十比一的兵力,打还是不打?原路退回去,其他战斗小组要是猝然遭遇,一定会吃大亏,打,六十多人,能顶住一千多人的进攻吗?前面,杂乱的脚步声,已经隐约听得到,段树德咬牙,打吧,这里一开枪,就能把其他方向的外蒙古军吸引过来,也好方便其他战斗小组行动。
这种遭遇战,打得就是出其不意和凶狠凌厉,充足的弹药,够支持一段时间的,他马上命令战士们,立即利用现有的地形,构筑简单的阻击防线,从营长的语气和动作中,一个普通步兵排六十五名战士,已经知道了将要面临的困难。
谁也没有说话,更没有迟疑,迅速在甬道上用碎石堆起一道工事,刚刚进入战位,前面一股股手电筒光亮,乱晃着照过来,段树德举起左手,外蒙古军士兵越来越近,已经能到一个个身影,六十米,段树德的手还没有放下,三十米,更近了,只有二十米的距离,段树德左手猛地往下一劈。
正在深一脚浅一脚,摸索着前进的外蒙古军士兵眼前,忽然迸发出耀眼的光亮,无数的火流星飞奔而来,瞬间钻进前面士兵的身体里,中弹的士兵还没来得及惨叫,后面更多的士兵倒下,这时,密集的枪声,才传进外蒙古军士兵的耳朵里。
战斗猝然爆发,完全是措手不及,密集的子弹,一堵金属墙一般,朝着外蒙古军士兵压过来,最前面的士兵,被子弹打得千疮百孔,段树德出手就是极其凶狠的一击,短兵相接又是五十多支冲锋枪和八挺轻机枪的连发射击,拥挤在一起的外蒙古军士兵,只能是做活靶子的命运。
众多的人数,这种情况下,反而是一阵灾难,仅仅一个照面儿,几百名外蒙古军士兵的尸体,就堆满了甬道,硝烟弥漫在甬道里,遭到打击的外蒙古军士兵,连连后退,枪声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着敌我双方的注意力,分成几路的外蒙古军队,纷纷往这里靠拢,与此同时,**师其他方向上的战斗小组,也往段树德所在的方向靠拢过来。
毫无随意的唐秋离,在参谋长常风和一旅旅长刘弘章的陪同下,站在一个山坡上,倾听这赫连勃堡内部传来的激烈枪声,谁也没有说话,都在暗自猜测堡内的战斗情况,随着一阵紧似一阵的枪声,几个人的心,都忐忑不安起来。
孤军作战,后续部队上不来,处在十倍于己的外蒙古军士兵的包围之中,地形不熟,段树德他们,能坚持下来吗?还能坚持多久?唐秋离的心里,一个个问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