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她何尝没有深爱过一个人,可那个人偏偏就没有这个骨气!若非如此,自己膝下怕也儿女成双了吧……
外表平静如水,其实早已心乱如麻。过往种种不断呈现,狠狠撕裂那深不见底的伤口。也幸好是万剑一态度够强硬,否则古云反倒因其懦弱斩了他。
因为,她始终还幻想着这样一道身影的出现,一如现在的柳思思。
书归正传,就算万剑一再如何出色,这棒打鸳鸯的事她也做定了。那门规,早已在她身上戴上了最坚不可摧的枷锁,让她恐惧,不敢稍有逾越。
“古云师叔……”
“无需多言,眼前的造化可不等人。”张口说出一句话便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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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回到自己人的地盘,万剑一憋了好久的一口血终于吐了出来。
云瑶天苑的历代天女岂是用来插花的瓷瓶?每一人用七层功力发出的一剑都绝无花假地刺入了他的身体,入体的一瞬间就开始疯狂摧毁他的生机,即便他如今剑道有成,也不可避免遭受了重创,脏腑破损甚重。
他强撑着。一直到现在才表露出来。难不成还当众吐血,让亲者痛仇者快么?好歹万剑一也是个死要面子的人不是?
那种丢脸的事是万万不可的。到了自家人的地盘自当别论。
“情种,美人剑爽不爽?我也想挨几剑尝尝。”禾天哥开始肆无忌惮地彰显他的本性。笑得简直不能再贱了。
“哼,老子的帅哥剑要不要尝尝?”万剑一斜睥他。知道禾天哥是想通过这方式缓解自己的痛苦,不免有几分感动。
“得了”禾天哥脸黑道“老子就够帅的了,还用得着你么?”
“嘴里没盐的货,别净说淡话!”苟文史拎着禾天哥的脖领子就将之提溜到了一边,跟抓个小鸡崽没啥区别。
“我说老剑啊……”苟文史快哭了,声音都有点哽咽,道“小邪如今不争气了。成天摆着一张苦瓜脸,指不定哪个零件出了毛病。现在正是进军竞功台的大好时候,用人之际,你倒是好。丁点忙不帮还火上浇油,落井下石,迎风口子倒吹风,你是不是脑袋秀逗了啊?来,让我好好瞧瞧……”
“去你妹的!”万剑一跟邪俊同时翻脸。两脚齐出,让苟文史翻着筋斗飞上了高天。
“知道你现在皮痒痒,这个忙帮得可还恰到好处么?”两人对天上的黑点大喊,异口同声道。转而:
“嘿嘿。”两人相视一笑,极其猥琐。让一干人齐齐恶寒了一把——这都是什么人啊!
正笑着,邪俊毫不犹豫一拳,突如其来,恶狠狠打在万剑一成了蜂窝的肚子上,待后者佝偻着身躯,完成了全熟大虾时,双掌交握又轰击在他的背上,直接让万剑一翻了白眼,趴在地上不动了。
可谓是狠辣至极,让所有人都感觉五雷轰顶,大脸狂抽,下巴哭着喊着要脱臼——太他么狠了!
哪知这还不算完,邪俊犹不解恨,满面狰狞,又连续狠踹了几脚,大骂道“你个王八犊子,老苟说得一点都不错!黑心呀,就知道帮倒忙,良心让狗吃啦啊?!叫你火上浇油,叫你落井下石,叫你迎风口子倒吹风,叫你黑心肠,叫你……他么的,反正就是要打你!”
邪俊气得呼哧呼哧的,围观的则全都傻不啦叽的,给看傻了眼:苟文史说得对还打人家?你还套人家的原话,你有没有一点羞耻心啊!
一个个张口结舌的,真心被震惊了。尤其苟文史和麒麟獒犬,看邪俊的眼神绿油油的,真想扑上去咬两块肉下来,要不咋解恨?打也打了,咋还骂上了捏?老子躺着也中枪啊!
“妈的,愣着干啥,都死人啊,还不救人,没看到都不流血了吗,等着他死啊!”邪俊短暂沉寂后又是一通大骂。随后捏着下巴嘀咕“该不会真被我干掉了吧?糟糕……”
众人被唾沫星子浇醒,刚欲施救却又听到那句,一个踉跄,险些绝倒:知道人万剑一就要挂了还出重手?板板滴,经你一番折腾就算原本还活蹦乱跳的也难说!
“草,老大最近太不正常了,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弦?”
“嘘!这时候千万不要嚼舌头根,小心祸从天降啊……嗯,依我看,其实邪老大是被气疯了,万剑一可是他最要好的哥们,当然,比起咱们来还差得远,简直是云泥之别。可也是老大的兄弟呀,好端端囫囵着出去没多长时间呢就丢了半条命,这是怒其不争,恨其不刚,责其寡断优柔哇。看着吧,这个场子迟早会找回来,他么的,敢在咱们哥几个的心口上动刀子,这是老寿星上吊活腻味了……”
蔡不啻叫别人不要说,自己却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起来。范禅杀一张黑脸听着听着就泛白了,因为,那道魔影黑着脸正对他们怒目而视……
“呜呼,惨也……”范禅杀泪奔。
其实,邪俊并不是看着他们两个,而是面对云瑶天苑的方向。他当然不会把云瑶天苑如何,不过,柳思思可是他认定的弟妹啊……
阴沉如水的脸庞突然一笑,“我倒要看看,你们能不能阻止我兄弟的脚步!”
又关切地看了一眼万剑一,长长嗟叹,暗道“难道我这不好的预感从现在开始应验了么?”
手掌一伸,便将万剑一送入了通天宝盘。
“乌龙,现在他神志不清,血也流失了个十之**,如此一来总算可以了吧?”
“放心,有我办不成的事么?这玄金圣体的残液啊,嘿嘿,不错的实验品。就算不成功也能让他体魄大进,不会弱你太多。”乌龙志得意满,两眼弯弯似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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