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屏住了呼吸等待他的回答。

可是小致远却是放是放开了紧抓着衣袖的手。

冷逸凡的眼眸顿时黯然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丝无言的痛楚，他忍着这份痛，扬起深情而又执拗的声音：“不可以？就一声……”。

冷逸凡从没有这么卑微过，把自己放在了最低处。

只是想要得到小致远的认可，哪怕是只要一声，他也满足了。

冷逸凡的要求不高，甚至可以说是卑微到了尘埃。

哪怕得到的答案是可怜、是施舍也好。

小致远愣愣的看着他，眼珠子在转来转去，小脑袋瓜来也想了无数想要说的话。

却又没有一个说的出口。

此时此刻，除了叫一声“爸爸”，其他任何的话都是伤害。

可是“爸爸”两字叫起了是容易。

但……

妈妈一时没有承认，他怎么叫得出口？

小致远也想叫他‘爸爸’，也想告诉全世界他又爸爸了，告诉别人他爸爸是谁。

他爸爸没有不要他！反而还很爱他！

但是这一切，都要他要得到妈妈的认可才可以。

干妈说妈妈是拼了命才把他生下来，要他一定要听妈妈的话。

严昊叔叔在他惹妈妈生气时也说过这话。

小致远知道自己的命是妈妈用命换来的，尽管最后两人都平安，但妈妈的身体却是落下了病根，一直不太好。

妈妈含辛茹苦的把他拉扯大，用自己的健康为代价才有了现在活蹦乱跳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