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夏冉眼眸深垂，纤细的手指一下一下扣着黑色皮包，声音苍凉，“假如你喜欢上一个根本不能喜欢的人，你会怎么做？”

“然……然然……”

愣了愣，韩絮拉过她的两手，不禁担忧，低声切问，“发生什么事了？”

“能就单单做个回答吗？”显然，对于这个问题，夏冉避而不谈，甚至有些排斥。

“这……呃……”

韩絮张了张口，哑然。

虽说她平时在大家面前老说教些情呀爱的，但哪来半点“实际经验，”说白了，都是从小说里看来的，然后加以“提炼、”施以“讲经。”而这种打着假设的幌子，实则关乎到自己好姐妹爱情抉择的问题，她还真不好回答，也回答不来。

吱唔了半天，韩絮硬是没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重要了。”夏冉忽然喃喃自语。

“啊？”韩絮一头雾水，禁不住紧张地握了握紧她的手，“什么不重要了？”

“老大。”抬起脸，不复刚才的沉重，夏冉此时神色柔静，明亮清澄的眸子直望韩絮，倏地眉眼弯如月，“不管我做什么决定，你都会站在我这边对不对？”

抓着夏冉的手不自觉缓缓松开，三月的暖春竟有些寒冷，韩絮脚底生凉，极度心虚，表情尴尬、僵硬，“当……当然。”

怎么可能？

夏冉知道她替学长充当他们之间的“情报员？”

要不然呢？

她找不到她对她说出这话的其他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