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腾的一热“难道这会儿就没有?”凶神恶煞的。
蒋妩噗嗤笑了:“也有,也有。”
“分明是敷衍,想不到朕到了你面前就成了这般不招人待见的。”虽是赌气的话,可说出来也的确是让他忍俊不禁。
二人在包间门前作别。文达佳珲立于门后,望着虚掩的门外蒋妩与随行婢女渐行渐远的背影,心内复杂的叹了口气。
随行护卫就道:“陛下,是否要臣随去看看。”
“不必。她的能耐,不会叫人轻易盯梢的。”跟了人去反而会让她误会他派人盯着她。文达佳珲又一次苦笑。他如今贵为一国之君,竟然在个女子面前还要如此小心翼翼的思虑周全,生怕开罪了她。
听雨按着蒋妩的吩咐,将蓝布的小马车赶得不紧不慢,专门走街串巷,并不直奔侯府。听雨拿了才刚买来的点心捧给蒋妩,隔着帘子低声问道:“夫人,咱们还要去别处吗?”
蒋妩摇头道:“不去,待会儿回府。”
“那咱们现在这是做什么?”
蒋妩望着撩起的窗纱外被夕阳染红的粉墙黑瓦在缓缓倒退,又有行人步履匆匆,心内未免生出写怅然情绪来:“待会儿找个安静的巷子停下,将跟随的那人解决了咱们在回去。”
“跟随?”听雨凛然:“夫人发现有人跟踪了?”她不敢随意查看,生怕惊动了跟踪之人。
蒋妩只“嗯”了一声,便撂下窗纱,懒懒的斜倚着软枕不说话了。
车子又向前行进片刻,天色就已染上了墨蓝,听雨小心的赶着车,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照蒋妩的吩咐将车赶到了一处安静的小巷,突然觉得身后冷风一动。
听雨惊呼一声,回头时,就只看到车帘晃动,而蒋妩带着白纱帷帽的淡粉身影已掠去三丈远,将一名穿了深棕色布衣的汉子推逼到墙角,匕首就架在他脖颈处。
“说吧,谁派你来的?”
汉子面色骇然的望着面前的女子,即便她面容掩在薄纱之后看不清脸面,但一路跟踪下来,他知道眼前这人的确是锦宁侯夫人!
想不到锦宁侯枕边竟养着如此厉害的角色!
汉子闭口不言,冷汗从鼻洼鬓角出泌出流下,这情况,他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
蒋妩没给他纠结无奈的时间,匕首向前一松,就已划破那人的颈部动漫,鲜血瞬间喷涌而出,那人捂着脖子长大了嘴巴,瞪圆眼睛,顺着墙壁滑坐地上,双腿蹬着身子抽搐。
蒋妩在他身上蹭了蹭血迹,不多停留,便已回了马车上。
这一切发生也不过就在说话间。
听雨背脊发寒,抖着声音问:“夫人,没有人跟着了吧?”
“没有了。”蒋妩的语气一如寻常,声音也是低柔慵懒的。
这样的人,杀起人来却是毫无犹豫,比杀鸡还痛快。
听雨虽骇然,却也知道,若是蒋妩与文达佳珲会面的消息被传入京都,叫霍十九的政敌得知,必然会拿来作伐子的,监视之人寻常时候窥视*也就罢了,涉及生死,蒋妩哪里会退让。
回到府中,蒋妩先回了卧房吩咐人预备香汤沐浴。
文达佳珲在距离侯府不远处的一座二进的宅院中吃茶的时候,听侍卫回道:“才刚城里的确出了个命案,是个卖菜的老翁回家路上发现巷子中死了个人,约莫三十来岁,是被人一刀切断颈上的大血管致死的。”
文达佳珲把玩着精致的描金茶碗的盖子,笑道:“瞧瞧,朕便知会是如此。”
“皇上是极为了解霍夫人的。”随行侍卫了解文达佳珲的心思,说出的话也着实让他心里舒坦,比说一万句“皇上盛名”让人心中熨帖。
文达佳珲便道:“侯府周围的人暂且别撤。约莫着对方也就是这几日动手了。”
“遵旨。只是皇上,霍夫人根本不知情,也不会领您的情,您今日与她见面时何不说明京都城里有一伙她想不到的人拍了刺客要来行刺?”
文达佳珲嗤之以鼻:“你当朕是什么人?一丁点儿小事儿就拿来邀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