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听得一愣一愣的，就星哲这种小学一年级英语就不及格的水平，愣是唬住了这个超级大才子。

“星哲兄弟不愧是金陵第一才子，见多识广，博学多才，令人敬佩。”

秦羽这一顿夸，星哲听了感觉浑身都轻飘飘的，这是要上天的节奏啊。

“对了，星哲兄弟，我之前问你为什么突然想去明州，你还没回答我呢，我都差点忘记了。”

之前秦羽问星哲为什么要去明州，星哲没有任何准备，就立刻岔开话题，躲避了回答。本来以为这样就过去了，结果这个基佬竟然还记得，而且竟然还问！

“因为……醉月楼玩腻了，听说明州有一个明珠楼，好像不错，想去尝试一下。”

星哲随机应变，立刻就编出了借口，先糊弄过去再说。

“小哥也知道明珠楼啊，明州最大的妓院，不过我觉得吧，还是金陵的醉月楼更好一点，明珠楼唯一能入大人物法眼的只有一个牡丹姑娘。”

“老哥，我听过这明珠楼有一位岩岩姑娘，不知道怎么样啊？”

车夫露出一脸淫荡的笑容，好像回忆起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这个岩岩姑娘和其他姑娘不一样，她是被卖到明珠楼的，签的卖身契是最低级，就是说只要花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别出人命就行。据说啊，这个岩岩姑娘曾经被人带到小树林，嘿嘿嘿嘿……”

“停，停，停，我不是问你这个，你知道这个岩岩姑娘是被谁卖到明月楼的吗？”

星哲连忙打手势，示意车夫不要再往下说，现在扫黄打非这么严重，再往下说估计就要被查封了。

“是乔帮的帮主啊，据说之前这岩岩姑娘就和乔帮的帮主有一腿，后来惹恼了乔帮的帮主，帮主就串通官府，把岩岩卖到了明珠楼。”

“串通官府！”

秦羽突然瞪着车夫，声音非常大的问道。

“这位小哥怎么这么激动啊？官府为了钱干得坏事还少吗？”

“身为朝廷官员，本应为百姓排忧解难，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虽然秦羽知道官府会有一些贪污受贿，但是怎么会做出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情呢？这和强盗、杀人犯有什么区别？

“小哥，我猜你应该是养尊处优惯了，很少出家门吧，这个世道……哼……老百姓的命什么都不是啊。”

秦羽还想追问，却被星哲拦下了，星哲拍了拍自己给秦羽看。

秦羽立刻就明白了星哲的意思，星哲明明杀了人，而且很多证人亲眼所见，可官府还是把他无罪释放了，这足以说明一切了。

虽然这是皇帝陛下的决定，但是就算皇帝陛下不这么指示，县令也会放了星哲，因为于归拿了一大笔钱去贿赂他。

秦羽不再说话了，望着窗外开始反省。不知不觉中夜幕降临了，车夫买了些点心给星哲和秦羽，但是秦羽一口没吃，全被星哲一个人吃掉了。

吃饱了，喝足了，星哲直接就睡了，他心是真大，在哪里都能睡着。

秦羽一直在反省，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春天的夜并不是很凉，但是秦羽却冻得缩成了一团，也许是人心的温度实在是太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