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飞燕说完，眼里还带着些疑惑，偷偷瞄了何文婧一眼，见何文婧已经在闭目眼神，看不出什么神情，许飞燕心里颇为纳闷，何文婧要电视台人员的名单干嘛？这似乎跟工作没有任何关系呀，也不符合何文婧往日的作风。

许飞燕是从市里跟何文婧一块下来的，何文婧调到云山县之前，在市教育局担任局长，而她则是市教育局办公室的一名工作人员，平时负责何文婧的文秘工作，何文婧调任云山县，问她愿不愿意跟过去，许飞燕自然是赶紧答应，能有这种紧跟领导的机会，许飞燕又怎么会错过，虽然云山县有点偏，但只要跟紧了何文婧，仕途上的康庄大道就在眼前，就算是到再偏僻的地方，许飞燕也愿意。

正因为许飞燕跟了何文婧有两年了，所以许飞燕了解何文婧的工作作风，对工作没用的事，何文婧不会浪费时间去关注，眼下让她拿电视台的人员名单，着实是让人奇怪。

县电视台。

叶天生在门卫室里呆到了十一点半，这才下班。

准备在电视台附近的小饭馆随便解决一下午饭的叶天生，刚到饭馆，就接到了师兄王怀江的电话。

“天生，你在哪？”

“在饭馆呢，正准备吃午饭。”

“那你等我，我也过去吃饭。”

叶天生等了一会，王怀江很快就过来，两人点了几个炒菜，王怀江随口就问道，“天生，你上午去哪了，怎么没看到你。”

“你没看到我，我看到你了。”叶天生哈哈一笑，“师兄，你是越混越好了嘛，都陪领导和县长一块来视察了。”

“我是局里办公室主任，局长出来，我当然陪着，其实还是老样子。”王怀江撇撇嘴，“你上午在哪，我怎么没看到你。”

“我在门卫室里，你当然没看到我。”叶天生笑道。

“你在门卫室干嘛？”王怀江瞪大了眼睛。

“还能干嘛，台里调我去守大门了，以后我就得天天在门卫室呆着了。”

“这……这欧阳欣简直是太过分了，不行，我得去找她，没她这样搞的，整人也不带这样的。”

“师兄，算了，这事也不全是欧阳欣一人搞出来的，这次让我来守大门，范台长也点头了的。”

“你又没得罪范庆阳，他整你干嘛？”王怀江脸上带着怒气，他这次是真生气了，打算为叶天生出头。

“师兄，这里头有别的原因，算了，你就别管了，这事复杂着，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叶天生笑笑，他这次惹恼的是市广电局的副局长钱红彦，师兄王怀江帮不上忙不说，要是贸然搀和，说不定还会被连累到，叶天生并不想对方因为自己的事影响到工作。

“哎，都怪师兄没用，混了快十年了，还只是个小小的办公室主任，你有事情，师兄也帮不到你。”王怀江苦笑。

叶天生听到师兄的话，也不禁沉默了一下，他们都只是小人物，在这狗日的世道里，是如此的卑微和微不足道，是与命运做抗争，还是就这样逆来顺受被命运给弓虽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