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助费,和学费不一样,因为考虑到平民子弟的入学需要,江浅夏压根儿就没准备收学费。
但她又不可能真的一分钱不收的白教学,否则这么大的拾慧馆,加上后期要补上的各科专业器材,她的经济压力就太大了点儿。
所以,就干脆弄出个赞助费的名头,准备专坑有钱人。
“拾慧馆呢,是没有学费的,也就是说,学生只要通过考核,都能免费入学。但是各位大人肯定是不好意思占我这么点儿便宜的对吧?所以给我点儿赞助费帮衬一下,对大家都有好处嘛。”
“有什么好处,老夫可没看出来。”
沈安气呼呼的翻白眼,虽然不在乎银子,但就是不想让江浅夏得逞。
用看熊孩子的眼神看了沈安一眼,江浅夏才耐着性子,敲敲桌面,眯眼道:“各位大人把孩子送进拾慧馆为的,肯定是把有用的学识掌握在自己手里。”
“但各位可要想清楚了,拾慧馆的底蕴可不是这么简单的,随便一科都能让人穷尽一生去钻研探索,你们想把有用的东西包圆了,那可真是有点为难公子们了。”
“院长的意思是?”
宇文轩直接放弃了馆长这个不伦不类的官职名,亲切的称江浅夏为院长,认可了她对拾慧馆的绝对掌控权。
犹豫了一下,江浅夏抬头看着亭子顶的精美雕刻,抱着手决定把得罪人的话说在前头。
“说实话吧,各位大人的公子,我是真看不太上眼,特别你们不约而同的全把嫡子给弄来了,还不如把家里最不受宠的给我呢,好歹打骂起来方便点儿,你们也没空为了个庶子找上门来跟我较真。”
“打骂?你收学生就是为了拿来方便打骂的?!”
沈安很是忧心的抓住儿子的手,生怕江浅夏公报私仇。
沈宾白却只能苦笑,安抚父亲贵女不是这个意思。
“大家讲道理啊?我一个做先生的,看学生顽劣不顺眼,还不能打了?”
翻着白眼,江浅夏不耐烦的道:“不能打的趁早拉回去,别来丢人现眼啊,我对太子都没留过手,别指望我上火了能对各位大人有什么顾虑。”
大乾崇尚仁孝,尊师重道在道德中更是占据极重的分量。
别说打学生了,就算打死了,那也叫清理门户,没有真凭实据,谁都会偏袒先生,觉得是学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先生才会下此狠手。
当然,能在大乾当先生的,自身的道德水准和学识一定是有口皆碑的,所以也不会出现那种有虐待心理的畜生先生,这么一来,先生打学生就更是理所当然的了。
可在场的文官,虽然都对江浅夏的渊博知识恨的咬牙切齿,不得不承认她有这个能力,但对她那小肚鸡肠的人品,却也了解颇深。
别的先生干不出公报私仇的事儿,她可不会犹豫。
场面一时陷入僵局,宇文轩微微皱眉,想了一会儿,问道:“院长身为先生,要是学生做的确实不对,那责骂处罚也是应当。不过这赞助费的好处,院长是不是再给大家说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