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起来,好像却是是没什么不方便的啊……
拾慧馆大,课堂大家都是自己用自己的桌椅,吃饭的时候天冬有时候点的菜不方便,便在食堂里找张小桌子默默的吃,方便的时候就带回宿舍吃。
有不懂的地方,就拿着书去问先生,得到解答就感谢后离开,绝不纠缠。
没有男学生好意思刁难她,最多用比较古怪的眼神看她两眼,可这么几天下来,新鲜感也过去的差不多了……这可能和天冬确实没什么好看的有关……
众人冥思苦想有什么不方便的时候,江浅夏猛的一拍额头,急声道:“我还真忘了一点!”
“什,什么?”崔茂山被她这一惊一乍的给吓的一个哆嗦。
“忘了男女体质和身体结构不同,男学生要考核的武术和运动项目不太适合女子,还好现在想起来了,没事儿,等正式开学之前,我会去找娘娘和月琼大家借女先生的。”
江浅夏认认真真的琢磨着应该增加的瑜伽、体操、化妆等课程,却没注意崔茂山老爷子的脸色,已经一片灰败了。
真是够了,他为什么要来问女子入学的事?现在好了,不仅没有取消女子入学,反而还要多些女先生了……
恍恍惚惚的离开,游魂似得崔茂山踉跄来到老友的院子里,想寻求安慰,或者共谋解决良方。
没想到直接闯进老友的书房中后,竟然看见老友在认认真真的做“账目”,只不过是为了记载交往学生的基本信息、现在成绩、将来的成绩,和是否求亲……
“你,你……”
颤抖的手指指着静石先生,崔茂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面无表情的静石先生睨了老友一眼,轻哼道:“行了,老夫没有喝院长的迷魂汤,只不过这些天看了天冬那丫头,觉得女子入学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天冬?”
“是啊,那丫头,是个不让须眉的。”静石先生难得的感慨起来,“她是女子身,却完全没有矫揉造作之感,自进入拾慧馆以来,老夫没见过她有一丝一毫的自怨自艾,她顾及女子身份,很少和男子搭话,但有疑惑时,也不憋在心里,必去
找先生解答。”“她的努力老夫看在眼里,她的本事,地质高阶的学生也无比佩服,被她的努力所激,地质高阶的学生,最近或进山、或从早到晚待在图书馆,谈笑坐卧间都三句话不离学科的交流,比之其他学科的学
生,可努力太多了。”抬眼看着陷入沉思与纠结的老友,静石先生不苟言笑的淡淡道:“老夫一身未娶,至今孑然一身,便是想追寻天道。在拾慧馆,却不教导学生,已是心有愧疚,现在老夫亲眼所见,规矩的女子入学,更
能激励其他学生努力钻研,那院长让老夫替他们把关,老夫便责无旁贷。”
“这开天辟地头一个的拾慧馆,是学生们各自找寻自己天道的地方,浅夏那丫头跳脱归跳脱,却有一句话说的不错。”“追寻天道,汲取先人智慧的精粹,与男女无关,只关乎于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