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险境之后,车夫并未有丝毫的停顿,驾驶马车飞速前行,在一个多时辰后终于抵达函谷关。
函谷关乃是一个方形的关隘,嵌在了笔直的山道当中,想要过关,必须要经过城门,没有别的道路可以走。
看到函谷关那高耸的城墙之后,罗信和车夫明显都松了一口气。
待马车徐徐靠近,前边城门位置站出一个手持长枪的士兵,呼喝:“都下车,接受检查!”
罗信看向车夫,车夫则是冷冷一笑,他从腰间取出一个腰牌,那士兵隔着三四米看到腰牌的时候不由得吓了一跳,连忙行礼。
车夫对着那士兵说:“你们赶紧禀报上官,这条谷道上有一伙强盗杀人劫货,我刚刚才从几十人的围堵中冲杀出来。”
那士兵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冲入城内,马车夫则是驾驶马车继续前行。
函谷关并不大,眼下是太平年代,函谷关的守军不过五百人。
马车在函谷关休整了一下,同时车夫也让人找了一个随军的医师,过来给那个被罗信敲碎肩骨的男人包扎。
男人仍旧昏迷着,如同死尸一样任医师摆布,
李治从马车内走了下来,对着罗信问:“信儿哥,这家伙怎么还没醒过来?”
我那一棍应该伤了他的脏器,之后又杵了他一棍,那一棍含了真气,闭塞住他的经络,没有三、五个时辰他是没有办法苏醒的。
车夫这时候从旁边走了过来,对着罗信问:“罗公子,这个匪首是否要交给这里的守将?”
罗信摇摇头:“不,这孙子我们带上,直接去洛阳。”
车夫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罗信会将这人一直带在身边。
“这、这样不太好吧?我们长途跋涉已经很辛苦,带着这么一个累赘……”
“不不,这孙子不是累赘,他顶多只是第一个包裹而已。”
说到这里,罗信的嘴角微微上翘,脸上的笑容不再猥琐,而是变得十分阴冷、邪恶!
他看向车夫,以及身边的李治:“在你们眼里他也许还是个俘虏,而就我看来,他不过只是一个会喘息、说话的肉票而已。”
车夫不由得吞了吞口水,他转头看向李治,李治想也没想地说:“听信儿哥的。”
“好,眼下沉天色尚早,咱们即刻赶路,在天黑之前抵达渑池县。”
刚出函谷关,前边的地形还算平坦,马车走得也相对比较快。只是前边很快又出现了山林丘地,马车行驶的速度又变慢了很多。有了之前的经验,罗信索性就不进车厢,他将那魁梧壮汉捆成粽子一样,自己则是拿着他当肉垫,就坐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