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北川望着不远处那个穿着白西装的男人,目光中透出几分野兽般的凶猛,几乎是咬牙般的怒骂了一声。
“该死的混蛋,居然还敢出来!”
他目光一冷,便要向那男人冲去,沈佳人紧紧拽着他的衣襟,怎么都不肯松手,摇着头,语气带着哭腔。
“北川,你别……你别去!”
“松手!”男人咬着牙,目光一直死死的盯着那个男人,如同是锁定了猎物的苍鹰。
“这混蛋做坏事无数,罪恶滔天,被好几个国家联名通缉,我让他跑了一次,断然不可能再让他跑第二次!”
沈佳人哭着喊,嗓音都嘶哑了,“我不许你去!你也知道他是个多么危险的人,你就一个人,就这样贸然的去抓,太冒险了!”
“我必须抓!!”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单北川是个军人,本就和祁寒长此以往斗争了许久,抓捕他,就是他身为军人的使命。
更何况,祁寒还曾把沈佳人母女抓到了那山中的地下室研究所,在他们身上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药物实验,这份罪恶简直是罄竹难书,不把他抓到绳之以法,单北川就连觉都睡不安稳!
他似乎已经铁了心,用力的甩开了沈佳人的手,只让她踉踉跄跄得后退了几步,险些撞在了墙上,。
他甚至没有回头看沈佳人一眼,便如同一只凶猛的猎豹,跳过那花坛,便冲了出去。
“北川,你回来,回来呀!”
沈佳人哭着向那男人伸出手去,而眼中他的身影却也是越来越远。
下一秒,大街之上便响起了一道来自单北川的怒喝。
“祁寒!!”
此刻,祁寒已经走到了他的车子旁,正想伸手去开门,听到这呼喊,动作便是一顿。
他猛然抬头,见到向他急冲而来的单北川,便是倾刻间神色大变。
他如同一只仓皇的豺狗,就连车门都顾不得开,拔腿就跑。
“祁寒,你给我站住!你跑不了的!!”
祁寒被单北川逼急了,跑出几步,忽然甩手将西装的下摆一掀,朝着后腰探出手,脸色满是狰狞。
见到他这个动作,单北川自然是知道他要做什么,就地一个翻滚,躲到了一个邮筒后,而下一秒,几道火光烧灼着空气打在了邮筒上。
街上的民众顿时吓坏了,一时间乱成了一锅粥,四散着逃命,惊恐的哭喊声响成了一片。
沈佳人感觉心脏就像是被一双手给紧紧的捏住。她很紧张,甚至紧张到快要无法呼吸。
她担心单北川的安危,正想上前去查看情况,可迎面便是如潮水般蜂拥而上四散逃命的人。
那些人直接把沈佳人卷了进去,她就像是被挤在沙丁鱼罐头里,被那些人带着一直往后退,叫到嗓子都嘶哑了,却没人顾她。
邮筒后,单北川的额头也渗出了几滴冷汗,随即快速的反应过来,将别在腰间的武器掏了出来,面色凝重。
深吸了一口气,他回头看了一眼,然而祁寒在向他发起了攻击后,转头又跑掉了。
“该死的!”
单北川从邮筒后飞奔而出,锲而不舍的追击着那个男人,渐渐的,竟把祁寒逼入了死胡同!
眼见情况不妙,祁寒也是捏了一把冷汗,结果定睛一看,那胡同的墙上有一座锈迹斑斑的铁梯子,想也不想,就向上攀爬而去。
“你跑不掉的!”
单北川语气满是冷意,眼中倾刻间闪过了一抹杀机,抬手将武器指向了那男人的后背,“砰砰”就来了几下。
祁寒脚下的铁梯子被打得火光四溅,他一边抱头闪躲着,登上了梯子,接着朝着那面墙的下方纵身一跳!
他跳到了那堵墙的后面,还是被他溜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