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墨抿了抿唇,道:
“嫣儿,你一定要这么固执吗?你一门心思的要留在这个皇宫里,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不能告诉我吗?”
司徒嫣抬起清澈的目光看着他,微笑道:
“我记得在碧幽谷的时候,你好像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来着,当时却被我打断了,你当时是想告诉我什么?”
白千墨不知道她为何会所问非所答的突然提起那件事,表情怔了一怔,想起当日自己因为看到她身受重伤还伤心流泪,一时冲动差点就说出了自己真正的身份。
可是现在大家都已经冷静下来,再想想自己脸上一条条狰狞的疤痕,白千墨抿了抿唇,还是决定先不告诉她。
于是他故意皱眉想了一下,道:
“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你那毒药给我留下了后遗症,现在有好多事情我一时都想不起来了,你先容我想一想,等我想起来了,在告诉你好吗?”
听完他的话,司徒嫣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失望,本来她想赌一下,如果白千墨今日对她不再有所隐瞒,那么自己就将白雪盈托付宝藏的事情告诉他。
但是,她终究还是赌输了。
白千墨看着她垂着眼帘不作声,便问道:
“怎么不说话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执意留在这皇宫里,到底要做什么?”
司徒嫣敛去眼中的失落,抬眸笑看着他,道:
“你不是也有很多事不能告诉我吗?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一点小秘密,我希望我们能互相尊重彼此!”
“好,”
白千墨点点头,道:
“既然如此,我尊重你的决定,了解了雪盈的事情之后,你还有什么别的计划吗?”
司徒嫣耸耸肩,
“没了,只要雪盈风风光光的嫁出去了,我就离开皇宫,白柏康的毒我也不管了,到时候你就另派别人吧!”
听到她这句话,白千墨终于放心了,看来她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只是,她既然不说,自己也不能提起,否则她又会误会自己在利用她。
“那你自己多加小心,凡事不要勉强,安危最要紧。”
看着白千墨凝重的目光,司徒嫣也郑重的点点头,道:
“你放心吧,我会谨慎行事的。”
她说着将一直握在手中的玉凤交给他,
“这个给你。”
白千墨低头看了看那只白玉凤凰,笑着道:
“送给你了,作为定情之物。”
司徒嫣抿唇轻笑,
“好,那本宫就笑纳了。”
白千墨抬指在她的额头轻弹了一下,道:
“再敢在我面前自称本宫,看我不揍你。”
司徒嫣撇了撇嘴,扬起小脸道:
“你敢?”
白千墨看着她粉润的红唇,刚想偷个香,这时外面却突然传来了脚步声,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值得恋恋不舍的看了司徒嫣一眼,给她留下一瓶药,转身离去。
看到他如风一般的背影,司徒嫣在心中暗暗的叹了口气,心道:不是我刻意想要隐瞒你,而是这件事情确实不能对你说。
关于宝藏的事情,她有没有私心先不说,通过这次,她才完全确定,白千墨的确还有很多的事情对自己隐瞒着。
既然他都不能给自己完全的信任,那么自己也就只能对他多加保留了。
在这件事之前,除了自己是穿越过来的那件事之外,几乎对他完全是坦诚相待的。
自己给了他绝对的信任,可是他呢!
却始终都对自己有所隐瞒。
这时莫言已经走了进来,看到司徒嫣拿着那只玉凤发呆,不由得伸着脑袋凑了过来,道:
“你是在后悔杀了那个人吗?”
司徒嫣抬眼看看她,将玉凤收了起来,道:
“乱猜什么?倒是你去了这么久,找到勒索你玉镯子那个人了吗?”
莫言点了点头,
“找到了,我已经指给那位侍卫大哥看了,只是,你真的能帮我把那个镯子要回来吗?”
司徒嫣笑着看了她一眼,道:
“能不能要回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离开了皇宫以后,白千墨直接来到了归言阁总部。
因为夜锦澜的伤还没有好,所以他只好亲自去下达命令,尽一切力量查清白楚航的背景资料。
而白黎睿这边,也在追查着那天在万安寺出现的人。
他一直怀疑那天与自己在寺院中交手的那个人就是在他身边辅佐了多年的道长。
但是他回来之后,却闻听道长从当日白天便突然患了眼疾卧床不起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