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殿外冲来一群士兵,把元辰殿牢牢围住,赵逸轩佩剑走上大殿,跪在古玄锦面前。
“臣愿奉四皇子为帝。”
有个人当场反对,直接被赵逸轩杀了。
“古玄锦,你这是造反。”
古玄锦嘴角轻轻一勾:“造反的是你古玄珞,本皇子只是在拨乱反正。”
他大手一挥,请章太医进来。
章太医跪在大殿之上,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慌慌张张,左瞟一眼古玄珞,右看一眼古玄锦。
古玄锦轻喝:“章太医,说吧。”
“六皇子拿臣家中的妻儿威胁臣,让臣在皇上今日的药里加上一种药粉,臣迫于无奈才干了这样昏头的事。”
“哦,那是什么药粉?”
“毒药,如果四皇子不信的话可以派人查看皇上的龙体。”
七八位太医轮流查看,确认元明帝的确是中毒而死。
原本是古玄珞那派的人都一声不吭,事实都摆在这里了,根本无从辩解。
“这毒不是我下的。”
“你觉得本皇子会信吗,这元辰殿的大臣会相信吗!六弟,你还是认了吧,念在你我兄弟一场的份上,本皇子会对你从轻发落。”
“不是四皇子,是我。”
大殿的门口,一身水蓝色的衣裙衣袂飘飘。她素雅,一脸平静,像是湖水一样静谧。
“是我谋害元明帝。”她掷地有声,不卑不亢,好像谈论的不是杀头的事,而是一件平常的小事。
“香婕妤,你要搞清楚状况,谋杀皇上可是株连九族的。”
“我的九族早就被诛了。”香君望着古玄锦,讽刺一笑,“我原名许香,家父是许昌,多年前的许家灭门案在场的人都应知晓吧。”
“元明帝杀我全家,连尚在襁褓的婴儿都不放过,我父母拼死才护住了我,这些年我一直都在伺机刺杀元明帝。”
“这说不通,如果是你杀毒我父皇,为何现在又要公开一切。”
香君低眉一垂,眼睛有些干干涩涩的。
“因为我不愿意开元落在你的手里,你用尽计谋,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与桑巫暗通消息,你以为你做的事当真神不知鬼不觉吗。”
“住嘴,竟敢诬陷本皇子。”古玄锦给赵逸轩一个眼神暗示,赵逸轩绕到香君的身后。
“你这样得人根本就不配当皇上,你……”
香君瞪着眼睛低头看了看插在自己腹中的剑,从她踏进来的那刻她便知道会有这个结局,只是她还没说完话。
“从现在开始,谁敢阻拦我,便都是这般下场。”
“那如果是我呢。”景芝走出来,因时间匆忙他还穿着喜袍,火红的颜色与人群格格不入。
古玄锦心里翻起波澜万丈,他本以为景芝是个识时务的。
“景芝公子,你这是与弑君者站在一起啊。”
“景并没有同六皇子站在一起。”
古玄锦微微一笑,提醒道:“父皇的儿子只有本皇子和古玄珞,如今你阻拦本皇子,不就是站在古玄珞一边吗。”
“四皇子确定皇上只有两个皇子吗,好像还有一个八皇子,臣没有记错吧。”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屏息凝视静待结果。
“景芝公子,本皇子可要提醒你,八弟尚年幼,而且素来不被父皇所喜,你难道还想让他当皇上。八弟什么都不懂,如果他当皇上必定仰仗你,景芝你其心可诛啊。”
景芝拂了拂衣衫,漫不经心。“臣只是为了开元着想。”
“六皇子毒害皇上,弑君弑父者自然不能。不过,四皇子背地里与桑巫勾结,在开元掀起瘟疫之乱,这又如何算呢。”
“景芝我念你是个人才才对你一而再再而三忍让,没想到你竟敢污蔑本皇子。来人,把景芝给我押入牢中。”
古玄锦瞪了一眼赵逸轩:“还不快动手!”
景芝从袖口里摸出一封书信,举给众人:“这是四皇子给赤加帕写的信,不妨大家看一看再做评价。”
古玄锦牙齿都快咬碎了,那信是上次赤加帕来开元,自己写给他的。
“赵逸轩,梦云寻,你们还愣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