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郎确实和苦逼,郁闷了整整一天。
原本即将到手的监国之权,说没就没了不说,就连右骁卫的兵权也没了。
要知道,林九郎即便是权倾朝野的右相,在很多方面对太子呈压倒性的优势,可右骁卫却是林九郎能够独立掌控的唯一一支军队。
军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更遑论大唐这个重武轻文的朝代。
“也不知道圣人究竟是怎么想的!”林九郎心里哀叹不已。
偏偏在这个时候,狗腿子、长安县丞吉温站了出来。
林九郎身为大唐右相,执掌朝政多年,狗腿子遍布整个朝野,原本轮不到吉温这个小小的县丞说话。
更何况这关系到林九郎的身家性命。
可是吉温还是站了出来。
不仅仅是因为他对林九郎忠诚,更重要的是,他其实已经彻底得罪了太子一系,没有选择的余地。
所以吉温站了出来。
“启禀右相,卑职觉得眼下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如何化解当务之急,才是首要解决的难题。”
“那你有何高见?”林九郎不以为意的问道。
“卑职以为,如今首要的问题,是寻找太子一系重臣的罪证。”
“罪证?”林九郎“呵呵”一笑,“太子门下都是些什么人,难不成你不知道?”
拥护太子之人,多是公忠体国和迂腐之人,这样的人想抓住把柄,其实很难,所以林九郎对此并不抱什么希望。
吉温却道:“卑职自然清楚,可就是因为如此,一旦查出了确凿证据,对太子的打击才足够大。”
和林九郎的观点有些相悖,吉温虽然知道太子一党多是些什么人,可更清楚的是,那些人多出自高门世家,即便本人不犯什么错,可家人呢?
即便家人不犯什么错,可族人呢?
只要找到一丝一毫德邦关系,无论是威逼利诱也好,刑讯逼供也罢,有了突破口,太子一党的羽翼必将少一大截。
到了那个时候,不说搬到太子,最起码林九郎就有了喘息之力。
更何况,吉温身为长安县丞,想要抓几个不法的纨绔子弟,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经吉温这么一提醒,林九郎恍然大悟,指着吉温道:“此事交由你全权处理,如果有什么麻烦,你可随时通知老夫。”
同时,林九郎又不忘叮嘱其余人等:“尔等务必全力配合吉温。”
“喏!”
……
告别太子,李必匆匆赶回靖安司。
在靖安司还未收到圣人诏令之前,李必调出长安舆图,仔细观摩了一遍,然后又匆匆离去。
没有人知道李必究竟前往何地?
也没有人知晓李必究竟有没有离开长安城?
没人敢盘问,亦没有人关注。
而李必出了靖安司大门之后,寻到一个隐蔽之处,将身上的道袍褪下,换上一身新的衣服,悄然消失在人群之中。
至此i,李必究竟到了哪里?
没有人知晓!
即便是贴身侍女檀棋,也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