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的天气多变,上午还是烈日炎炎,这会儿却起了风。
薄纱床幔被风吹起,好似在空中盘旋舞蹈。
末小鹿的贴身小丫头——那翘看了眼沉睡中的人儿,随后小心翼翼地踱步去关窗,刚握住窗框一阵烈风袭来。
她触不及防,窗框脱手被风打了回去,发出“哐——”的一声。
“啊——不要!”沉睡的末小鹿突然惊叫,眼睛紧紧眯着好似在经历着痛苦煎熬。
那翘吓得乱忙回头,见小姐只是做噩梦不是被自己的粗手笨脚惊吓到,连忙蹑手蹑脚的关上窗。
末小鹿睡得极其不安稳,止不住的踢被子,浑身发抖。
那翘担忧得扶住末小鹿,轻声喊着:“小姐,小姐。”
末小鹿怵得睁开眼睛,眸子慌乱不安,额头间满是细汗。粗声喘了好几次气,才摆脱掉梦里那种窒息的感觉。
“小姐。”那翘担忧的唤着,顺着她的后背帮她梳理气息。
她抬头看了看,眼中的迷茫慌乱渐渐消散,但是脸色苍白依旧,半晌才道:“我没事儿,你去忙吧。”
“您还好吗?”
想来是吓到了她,末小鹿微微恬笑以示安慰,“没事,去帮我准备接下来宴会需要用的东西。”
“好的。”
担忧得望了几眼,见她脸色恢复,那翘才离开。
那翘走后,末小鹿下床,凝视着窗外。
窗外狂风骤起,树叶簌簌作响。
最近那个梦越来越频繁,她总能梦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墙角里,不断地撞着墙壁。
梦里,那个身影的主人,指甲在她自己的手臂上不断地抓弄,抓出一道一道刺眼的血痕。无论怎样的痛她都不会哭,只会痴痴的笑,好像只有让血管里的血液流出来,她才会好受些。
末小鹿看不清那个小身影,但却莫名的心疼。
门外的敲门声打断末小鹿的思绪。
末小鹿转过身,信步走去开了门。入目的是一身酒红色旗袍的母亲、雍容华贵,即使已身为人母面容依旧姣好艳丽,身后还有几个佣人跟随。
睨娇有些苍白的面容带上恬淡优雅的笑容,“鹿儿,妈妈给你准备了礼服,方便妈妈进来吗?”
末小鹿娇嫩精致的脸染上点点的笑意,伸手扶着母亲走进来。
佣人有序的进入,立即分工,将准备好的旗袍挂到衣架上,将首饰摆放在桌子上。
那条旗袍,是与母亲相似的一条旗袍。纯白的旗袍晕染上桃花的颜色,相对于母亲的旗袍要更为青春靓丽一些。
末小鹿很喜欢。
梳妆台上摆着各式各样精致的首饰,灯光的照射下折射着光芒,末小鹿没有仔细看,她一向不喜欢戴首饰。
“让Diny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