榎本梓愣了愣,下意识替老板开脱:“没有啦,浅野先生对每一位员工都很照顾。他只是……他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其实榎本梓也有点奇怪,明明平时浅野先生和安室先生看上去关系很好的样子,可是这次听说安室先生父亲病重,浅野先生从头到尾的反应都透着古怪。
当着安室先生的面还好,可以理解为不希望让安室透觉得自己被恶意地同情了。可是私下里聊天,他也总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这跟浅野先生往常的表现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有点冷漠。
不过就算这样,榎本梓也不希望浅野先生的妹妹因此觉得他冷漠无情。
灰原哀原本的关注重点就不在信繁身上,听榎本梓这么说便又来了兴趣:“我哥哥是音乐教室的老板,连他都不关心的事情榎本小姐却很在乎。真的不是因为喜欢吗?”
“当、当然不是了!”
榎本梓努力想要解释清楚她和安室透的关系,然而却越描越黑。
最终她干脆叹了口气,什么话都不说了。
工作日音乐教室的顾客和学员不多,信繁早早就打了烊。
回家的路上,夕阳将一大一小两个影子越来越长。如果可以操控时间的话,灰原哀很乐意让时间永远的停留在这一刻。可她同时又有些贪心,总是忍不住期待跟浅野先生共同度过的每一个明天。
这就是有家人的感觉吗?心中永远为他留有一方天地,生活也不再无趣单调,处处充满了温暖的惊喜。
灰原哀仰头看向身边的那个人,语气虽然平静,只是眼中却隐约含着期待地问:“信繁哥,明天阿笠博士要带少年侦探团到他亲戚家的别墅探险,你有时间吗?”
阿笠博士的亲戚?
信繁想了想——阿笠博士的点头之交有不少,可要说亲戚的话,信繁只知道阿笠栗介和阿笠定子。
他依稀记得一些在那座别墅里发生的事情,那是一群心怀侦探梦想的孩子们的旅途,无关危险、死亡和恐怖,也就没有他必须参与的必要。
嗯……好像有个尸体来着,好像还有个变态潜伏进别墅来着,不过这些对于少年侦探团而言应该根本算不上恐怖和危险吧?
于是信繁笑着说:“少年侦探团的活动,我去不就影响到你们的心情了吗?”
“才不会,”灰原哀无比认真地说,“信繁哥也是少年侦探团的一员,而且大家都很喜欢你。”
“那就去。”
“阿笠博士还专门说了,这算是少年侦探团的集体行动,要我一定要……”灰原哀嘟囔了半天才突然反应过来,“你说什么?你答应了?”
小姑娘呆呆愣愣的表情很有趣,信繁这样想着便很自然地笑了出来:“是啊,既然我们小哀都主动开口邀请了,作为哥哥怎么能不去呢?”
也许是他的笑容太晃眼,以至于让灰原哀有一瞬的失神。
她很快收回了目光,低下头去,心情却立刻好了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