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小地主的李孚却很清楚“百姓面有饥色,衣或短褐不完”之原因
袁氏自诩天下士人领袖,依靠世家豪族治国,既然借助了士人力量,对于他们政治上必然使用,在赋税上也不可能太过苛刻,对藏匿户口之事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对世家豪族收取远少于实际人口的口算赋和田税,将压力施加到自耕小农身上。
袁氏与曹氏类似,强迫几乎所有流民和不服豪族转为军屯、民屯,平常强迫屯田,收取一半以上田税,战时还将屯民转为士卒。实际上类似将自耕农转为农奴,以此获得直接掌控之军事力量、粮食财赋,以供战争使用。而这种严厉的军管经济政策,更促进民众大量逃亡或者托庇于豪强。
百姓疲敝,民心不稳啊!
李孚却不敢将实际情况报给袁尚,谁叫他本人亦属世家豪族一员?
……
卢植:“你等能来,袁氏必败!”
夏侯博率先入城,见卢植蓄发皆白,形销骨立,大惊失色:“末将等来迟,卢公恕罪!”
卢植目光从夏侯博、徐荣等身上扫过,停顿在不远处众人簇拥下祁胭脂、刘焘,口中喃喃道:“来了就好。”
“师公。焘儿来了”
刘焘奔到卢植身边,紧紧扶住,见他老泪纵横,模样憔悴,十分惊讶:“刚打了胜仗,师公为何哭了?”
卢植:“伯珪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
刘焘低下头:“我们来晚了。”
从卢植旁边闪出一人,揪住刘焘衣襟质问:“你们为何不早些来?害了我父。”
张合等大惊,欲拦住这人
卢蕴道:“此公孙伯珪长子,名续,字长继。”
公孙续一把扯住刘焘衣领:“呜呜,袁尚众十万,屡攻而易京,为父亲所抵挡。
呜,数月而援军不至,周边防御陆续被拔掉,易京渐渐成为孤城……
呜,呜,袁氏之攻,土丘大橹悬于天,鼓角鸣于地中,柱火焚于楼下,呜,父亲终不得免一死……”
卢植指示卢毓将两人分开:“这不怪你,不怪你们。要怪,就怪伯珪自己。”
“怪我父?”
公孙续目眦几裂:“袁氏拥三州之地,三百余万口,能出兵三十万。安东拥青、徐、扬、海东、豫五州之地,必能出兵五十万,就不能择十万援我父?”
“为何不早出兵?”公孙瓒余部都围上来盯住刘焘
刘焘并不善辩,只翻来覆去解释“安东只三十万兵”“南北东西多处拒守兵力不足”……
公孙续带领其父余部,一步步走向刘焘,吓得战场上九进九出都不惧的刘焘连连后退
忽一人高声道“住手,这个问题,我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