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非同小可。
如果属实,鱼保家必然死罪难逃!
“你帮我去联络这个索元礼,我要见他!”张涛吩咐道。
检举是一回事,但是也不能信口雌黄。
如果确实有鱼保家私造弓弩的证据,就可以治他的罪。
第二天一早,张涛早早出宫,来到旧中桥边,等候索元礼的到来。
一个满脸络腮胡,一双鹰鸠眼的胡人,走了过来。
“你就是索元礼?”张涛心中,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
“在下参见知匦使大人!”索元礼眼中释放出一道精光,令张涛有些不寒而栗。
这人深目高鼻,一看便知是个阴险刻毒之人。
张涛虽然不喜,但也告诫自己,不能以貌取人。
这是一次秘密的接洽,两人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显得并不是刻意交谈。
“你的检举信,我已经看到了。你所告之人鱼保家,正是你投状所用铜匦的发明者,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张涛试探性地问道。
“正是因为鱼保家是铜匦发明者,我才告的他!”索元礼不怀好意地笑道。
什么?
看来这并不是巧合,而是索元礼故意为之。
“你和鱼保家有仇?”张涛问道。
“我和他并不相识,也无冤无仇……”索元礼坦然应道。
张涛心中诧异,这会不会是诬告?
索元礼似乎看出了张涛心中的顾虑,说道:“在下十年前曾中举人,奈何仕途不顺,在关外和关东,做过一些小吏,去年才来到神都。”
“我看到有关铜匦的皇榜后,也想为天后立功!但是苦于自己不认识什么大官,只是打探到铜匦的发明者,这才关注鱼保家……”
“万万没想到,让我意外发现了他的一个秘密。在一个废旧仓库中,发现有他私自制造的弓弩,还有徐敬业反党的旗帜!”
什么!
居然找到了鱼保家勾结反党的证据?
看来是铁证如山了。
索元礼是一个胡人,虽然中了进士,但是外国人的身份,让他在官场备受挤压。
可谓郁郁不得志。
这一次张贴皇榜,他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检举揭发他人。
这或许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他敏锐的发现,检举一些小人物,对自己的前途,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如果能抓住一些大官,一些名人的把柄,那就能为自己的仕途增加砝码!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当索元礼查到鱼保家的造反证据后,欣喜若狂,他预感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带我去那个仓库!”张涛决定到实地查看一番。
于是索元礼带着张涛,两人悄悄的来到鱼府的后门外,那里有一座废弃的仓库。
鱼保家虽然是发明设计天才,但是政治觉悟方面,显得比较低能。
这座仓库仅有一把大锁,索元礼仅用一根铁丝,就轻易撬开了。
张涛走进去一看,果然大开眼界!
里面不仅有弓弩,还有长矛、摇臂机,冲撞车等一些军用辎重。
从现场拆毁的痕迹看,这个鱼保家,显然是在改良这些兵器。
但是他又不是兵部制造职务,私自打造这些兵器,就足以判为死罪!
鱼保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官。
但他是铜匦的始作俑者。
如果拿他第一个“祭刀”,似乎有点黑色幽默。
此时张涛心中,已然有了一个更为大胆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