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犬这时想起另外一件事。
“六全村负责跟赵金器的人回话了,这几天赵金器没有出过村子。”
“那有人进过他们村子没有?”刘异问。
“这个不知道,但肯定没有外村人进过他家,我找那人主要负责盯他家。”
“你找的谁啊?”
“他们村的一个闲子,一直在帮我家做事的。”
刘异点点头,“那这几天同村的人他都见过谁?”
“昨天他们村的里正去过赵金器家。”
刘异摩挲着鼻子:“那里正叫啥来着?”
因为不管九合村,刘异印象不深。
“吴福贵。”
刘异感觉到不对,一个里正不可能是赵金器的上线。
按乡村编制来说,耆老比里正大。
那是来他家谈村里工作的,还是其它事呢?
假如这个里正只是他跟上线的联络人呢?
那就坏了!!
因为吴福贵从赵金器家离开后又去过哪里,他们并不知道。
刘异皱眉,是他疏忽了,人派少了,这条线恐怕要断。
“八兄,可否再找人同时盯着这个吴福贵?”
张豺、张犬和张鼠同时奇怪地看着他。
“小六一,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张豺问。
“呃……现在只是怀疑,等事情证实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们。”
张家兄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他终于赶在做饭前回到家,今晚只要简单下个汤饼(面条)就行。
他赌家里另外两口人肯定气都气饱了,没心情吃饭。
李龙终于把弟弟的尸首从县衙里领了回来,今天是李虎出殡的日子。
他中午出门时,刘根生和刘奇正商量去李家祭奠白事。
他劝过不要去,可老刘同志根本不听啊。
要不改天给老刘同志好好补补,也许能长出脑子呢。
望父成龙,好难呀!
他们家过去祭奠,在李家看来,就是同时表达尊重和侮辱,还有赤裸裸地挑衅。
刘异猜李家人绝对不会给那爷俩好脸色,估计杀了他们的心都有。
果然,刘根生和刘奇回来了,一进院子就骂骂咧咧地。
老刘同志狠啐一口到地上,恨恨道:“什么混账人家,简直不通情理。”
刘奇脸色郁闷,接:“唉,早知道就该听二郎的,本来与他家交情也不深。”
“你说怪不,之前没听说他家二郎也被绑上山了?”
“是啊,怎么就跟天陵山的匪徒死一块了呢?”
“要我说这就是恶有恶报,谁让李虎平时横行乡里。你看差不多时间被绑,万家大郎没事,咱家二郎去赎人也没事,就他家有事。”
“你小声些,别被人听了去。”
“谁怕他们听?他把咱俩赶出来的时候,就打算跟咱家彻底交恶了。”
刘异在屋里偷笑,让你俩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冻着了吧!
看来李家对外的说辞是,李虎作为肉票被绑上山的。
也对,否则很那免除他们家通匪的嫌疑。
李家总共有六子,现在老二死了。
老三、老四、老五,残的残,废的废。
老六未成年。
只剩下一个李龙,不足为惧。
居然没有连锅端,看来我的人品还有待进一步降低啊!
我简直太善良了,刘异陷入自我感动中ing。
我这算不算是为全村除害啊?
刘大善人遗憾地想,大唐为啥不设立个好村民奖呢?
送面锦旗也成啊!